脸红是种病(8)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
【摘要】:任喜喜显然没预料到,愣了一下,脸更红了,说,它们那么小,怎么能吃啊?!一会儿吃个心,一会儿吃个肺,一会儿吃个肝……她眼里迸出了泪花,没有任喜喜显然没预料到,愣了一下,脸更红了,说,它们那么小,怎么能吃啊?!一会儿吃个心,一会儿吃个肺,一会儿吃个肝……她眼里迸出了泪花,没有说完,就快速跑了出去。
再去吃饭,王天专门去厨房看任喜喜,天天看着一只只鹌鹑被杀掉,被煮熟,她该有多么大的忍耐力啊。王天说,小任,你是素食主义者?任喜喜又红了脸,说,也不是。大的我就敢吃。比如说猪啊、牛啊。王天想笑,小的怎么就不能吃?任喜喜说,还没有长大啊。王天哈哈笑。王天又问,小任,你怎么老是脸红?任喜喜的脸又红了一层,说,我妈说我生下来就是红蛋,倒省得别人送了!
王天的一颗心就跑到了饭馆里。没办法,一个经验丰富的已婚男人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下手,太容易了。任喜喜二十二岁,娇羞的时候,二十岁,偶尔俏皮一下,就成了十五六岁。这话是王天说给任喜喜听的。除了甜言蜜语,王天还身体力行。然而,跟任喜喜每往前进一步都特别困难。拉一下手、抱一下,都要看准时机,胆大心细。最后,还要在各回各窝之后,用短信百般抚慰任喜喜一颗经受了爱情冲击的心。
然而,王天乐在其中。尤其是最后一步的完成,让他觉得自己摘了人世间最甜美的果子。当然,也做了很多次的铺垫,每次都是想一次成功的,末了,却还是一次次做了铺垫。量变早晚会转换成质变,那回,经不住王天的磨缠,任喜喜下了决心,她红着脸,往松软的地上一躺,把自己的毛衣往头上一撩,兜头盖住了脸,说,你爱怎么就怎么吧。
这件事就好像成了王天一个人的事情,身下的人儿蒙着脑袋,也不出声,整个身体紧张得像被施了魔法。魔法解开后,那个人儿根本不敢抬眼看他,直往他身后躲,“复恐旁人见,娇羞在烛前”,王天脑海里涌现出两句诗,这真是人间的美事啊。
可不管多么郎有情妾有意,在年龄和身份上终究存在着巨大的悬殊——争取任喜喜父母的同意,大费了周折。好在,双方都铁了心,最终,王天把任喜喜带了回来。
王天和任喜喜结婚了。婚礼上,新娘一张白皙的脸时不时就红了,“婵娟二八正娇羞,日暮相逢南陌头”,倒给闹嚷嚷的婚礼增添了些许趣味,只是有些场合,是需要新人大方得体的,一味羞涩就少了见识多了傻气,人们私底下说,啧啧,一看这样子就是个乡下妹。
乡下妹就乡下妹,王天不在乎。可时间长了,这个乡下妹却自己在乎了起来。
去菜市场买菜,任喜喜不再拎竹篮,而是左右手各拎食品袋,嘀哩当啷的。去逛个超市,任喜喜不再挤公交车,而是长长的手臂一伸,打出租。她还学会了描眉画眼,就连去邻居家串个门,也得把素面朝天换成唇红齿白,她斜倚在邻居家的门旁,说,哟,嫂子,今天去北国了吗?大促销呢。
她身上的衣服也越穿越大胆,露着肚脐眼的背心偏要配鲜红的肥腿裤,黑色的小礼服偏要戴一条兔毛的大披肩。王天说她,你这年龄,就是穿一件普通的白衬衫,也是青春逼人的,何必要跟那些老家伙们学呢?她们老了,要靠衣服来充门面,你还年轻啊!
别人的老婆都是这样的,就你自己的老婆是土老冒,你不害羞?
任喜喜振振有词。王天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。
任喜喜还学会了打麻将,每天下午必要打一局,就跟家属院里的几个教授夫人。为了像那些夫人一样一伸手就露出大小不等的金戒指,她跟王天闹了一星期别扭,王天不得不买给她。
一个打扮酷烈、浓妆艳抹的女人从棋牌室出来,一边走,一边跟同伴讨论着刚才的胜负得失,眉宇间的粗俗就像灰尘“噗噗”往下掉,王天绝望地想,这个女人,也许一年以前还是个淳朴的乡下妹子。
好在,任喜喜还是动辄就脸红。朋友们见到他,说,你家的桃花一年四季常开?都成老媳妇儿了,怎么还脸红?任喜喜也曾为她自己的脸红苦恼过,在镜子前反复观察自己的脸,然后问王天,老公,我的脸跟别人的脸有什么不同?我为什么总是脸红?
王天不理她。
有一天,王天回来,见任喜喜正埋着头看书,还用一个小本本做记录。王天以为她又在学食谱,就说,学做菜哪?哪想,任喜喜一听就喊了起来,老公,你知道吗?脸红是一种病!我今天去医院了,医生告诉我,我的脸红是一种病!
王天有些晕,脸红怎么会是一种病?即使是,还有人为自己患了病而兴奋得大呼小叫吗?
任喜喜指着书,让王天看: 文章来源:《东北农业大学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dbnydxxbzz.cn/qikandaodu/2020/0818/372.html 上一篇:李大擂混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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